宋玉

宋玉宋玉,中国战国后期楚国辞赋家。和屈原同时而稍晚。历史上向以屈宋并称。关于宋玉的生平,众说纷纭,至难分晓。较可靠的记载是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中所云:「屈原既死之后,楚有宋玉、唐勒、景差之徒者,皆好辞而以赋见称。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,终莫敢直谏」。王逸的《楚辞章句》称宋玉是屈原的弟子。此外,《汉书》、《韩诗外传》、《新序》、《文选》、《襄阳耆旧记》、《水经注》等著作中也偶有关于宋玉的记述,但均属传说。宋玉出身低微,曾师事屈原,出仕后并不得意,这大体上是可以肯定的。据《汉书·艺文志》载,宋玉有赋16篇。现署名宋玉的作品有《九辩》、《招魂》、《风赋》、《高唐赋》、《神女赋》、《登徒子好色赋》、《对楚王问》、《笛赋》、《大言赋》、《小言赋》、《讽赋》、《钓赋》、《舞赋》、《高唐对》、《微咏赋》、《郢中对》等。但这些作品只有《九辩》一篇公认为宋玉所作,其余均系后人伪作。《九辩》是宋玉借古乐为题而写的一首长篇抒情诗,借悲秋来抒写「贫士失职」的「不平」,格调低沉,但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现实的黑暗,表达了对国家前途的忧虑。全诗以秋景、秋物、秋声、秋容为衬托,悲秋感怀,其借景抒情的手法和情景交融的意境,最为后世所称道,此后继踵而作者,代不乏人。宋玉在中国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。《九辩》是在屈原作品影响下的产物,在形式上更接近汉赋,是屈原骚体赋的变种,是楚辞和汉赋之间的过渡性作品。(引自《中国大百科全书》)►4篇诗文

生平

关于宋玉的生平,据《史记·屈原贾生列传》载:"屈原既死之后,楚有宋玉、唐勒、景差之徒者,皆好辞而以赋见称。然皆祖屈原之从容辞令,终莫敢直谏。"记述极为简略。《韩诗外传》有"宋玉因其友而见楚相"之言。刘向《新序》则作"宋玉因其友以见楚襄王","事楚襄王而不见察",同时又有"楚威王(襄王的祖父)问于宋玉"的话。王逸在《楚辞章句》中则说他是屈原的弟子。晋代习凿齿《襄阳耆旧传》又说:"宋玉者,楚之鄢人也,故宜城有宋玉,始事屈原,原既放逐,求事楚友景差。"总之,关于宋玉的生平,众说纷纭,至难分晓。大体上说,宋玉当生在屈原之后,且出身寒微,在仕途上颇不得志。

关于宋玉师承,普遍认为他师承屈原。但也有学者认为王逸晚于屈原200年后才说宋玉是屈原弟子是没有依据的,是其把“祖(承袭、效法)屈原”理解为“师从屈原”了。

最早据《汉书·艺文志》载,有16篇。现今相传为他所作的,《九辩》、《招魂》两篇,见于王逸《楚辞章句》;《风赋》、《高唐赋》、《神女赋》、《登徒子好色赋》、《对楚王问》5篇,见于萧统《文选》;《笛赋》、《大言赋》、《小言赋》、《讽赋》、《钓赋》、《舞赋》6篇,见于章樵《古文苑》;《高唐对》、《微咏赋》、《郢中对》3篇,见于明代刘节《广文选》。但这些作品,真伪相杂,可信而无异议的只有《九辩》一篇。《招魂》颇多争议,一般认为是屈原所作。

其他如《高唐赋》、《神女赋》、《登徒子好色赋》、《风赋》等篇,也有人认为不是宋玉所作,不过它们在文学史上的地位还是相当重要的。

宋玉的成就虽然难与屈原相比,但他是屈原诗歌艺术的直接继承者。在他的作品中,物象的描绘趋于细腻工致,抒情与写景结合得自然贴切,在楚辞与汉赋之间,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。后人多以屈宋并称,可见宋玉在文学史上的地位。

年表

公元前298年,生于今宜城南郊腊树村。公元前291年,宋玉十岁时随屈原入鄢郢。公元前284年,五国灭齐,楚将淖齿救齐时杀了齐王。当年屈原逐放,宋玉17岁。公元前282年春。景差为楚襄王推荐了宋玉,被襄王任文学侍臣,后为大夫。做《高唐赋》、《大言赋》、《小言赋》。宋玉得云梦之田。公元前281年秋,宋玉作《讽赋》。公元前280年夏。宋玉作《风赋》。公元前280年秋。宋玉作《对楚王问》。公元前279年夏。宋玉作《钓赋》。公元前278年2月,楚大夫昭奇叛乱。宋玉与庄辛联手平乱。宋玉为议政大夫,时年22岁。公元前278年春,写《神女赋》。公元前278年4月,秦将白起引蛮河水,用长渠攻陷楚都。楚襄王迁都陈。公元前263年襄王卒考烈王20岁继位。宋玉38岁。公元前258年,宋玉劝考烈王联赵。毛遂自荐,宋玉再为议政大夫,时年43岁。公元前253年,宋玉48岁。黄歇得宠,考烈王冷遇宋玉。公元前249年,楚灭鲁,黄歇架空考烈王。宋玉被免一切职务,宋玉52岁。这年写《九辩》。公元前241年,楚迁都寿春。宋玉写《招魂》60岁。公元前227年,荆轲刺秦。宋玉写《笛赋》公元前222年,楚亡,玉卒。约享年七十六岁

墓冢

  墓冢碑铭可以作为考察人之生平的力证。然而,光凭墓冢是不能断故里的。如钟祥原有屈原墓,唐代女诗人鱼玄机过郢州诗中有“折碑岭下三闾墓”句,但这不能否定屈原故里为秭归人的事实。况且,墓冢有葬身墓和衣冠冢之分,据史料载,全国有宋玉墓五处,究竟哪一处为宋玉葬身墓?再说碑铭,即如鄢郢(今宜城)之宋玉墓,清嘉庆二十一年的重修墓碑,碑文的关键内容“阳春白雪千人废,暮雨朝云万古疑”等句,却分明说的郢中故事和宋玉侍楚襄王的事迹,今钟祥还有“阳春白雪”巨碑和嘉靖皇帝之父兴献王亲制的“阳春台赋”汉白玉石巨碑。若以此而定,则宋玉确实是故楚郊郢—郢中人,即今钟祥人无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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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玉经典诗词

  • 登徒子好色赋并序(大夫登徒子侍於楚王)

    宋玉〔先秦〕

    【登徒子好色赋并序】   大夫登徒子侍於楚王,短宋玉曰:「玉为人体貌娴丽,口多微辞,又性好色,愿王勿与出入后宫。」王以登徒子之言问宋玉。玉曰:「体貌娴丽,所受於天也;口多微辞,所学於师也。至于好色,臣无有也。」王曰:「子不好色,亦有说乎?有说则止,无说则退。」玉曰:「天下之佳人,莫若楚国;楚国之丽者,莫若臣里;臣里之美者,莫若臣东家之子。东家之子,增之一分则太长,减之一分则太短;著粉则太白,施朱则太赤。眉如翠羽,肌如白雪,腰如束素,齿如含贝。嫣然一笑,惑阳城,迷下蔡。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,至今未许也。登徒子则不然。其妻蓬头挛耳,齞唇历齿,旁行踽偻,又疥且痔。登徒子悦之,使有五子。王孰察之,谁为好色者矣。」   是时,秦章华大夫在侧,因进而称曰:「今夫宋玉盛称邻之女,以为美色。愚乱之邪臣,自以为守德。谓不如彼矣。且夫南楚穷巷之妾,焉足为大王言乎?若臣之陋目所曾睹者,未敢云也。」王曰:「试为寡人说之。」大夫曰:「唯唯。」   臣少曾远游,周览九土,足历五都。出咸阳,熙邯郸,从容郑、卫、溱、洧之间。是时,向春之末,迎夏之阳,鸧鹒喈喈,群女出桑。此郊之姝,华色含光,体美容冶,不待饰装。臣观其美丽者,因称诗曰:「遵大路兮揽子祛,赠以芳华辞甚妙。」于是处子恍若有望而不来,忽若有来而不见。意密体疏,俯仰异观,含喜微笑,窃视流眄。复称诗曰:「寤春风兮发鲜荣,洁斋俟兮惠音声,赠我如此兮,不如无生。」因迁延而辞避。盖徒以微辞相感动,精神相依凭。目欲其颜,心顾其义,扬诗守礼,终不过差。故足称也。   于是楚王称善,宋玉遂不退。

  • 风赋

    宋玉〔先秦〕

    楚襄王游于兰台之宫,宋玉景差侍。有风飒然而至,王乃披襟而当之,曰:“快哉此风!寡人所与庶人共者邪?”宋玉对曰:“此独大王之风耳,庶人安得而共之!” 王曰:“夫风者,天地之气,溥畅而至,不择贵贱高下而加焉。今子独以为寡人之风,岂有说乎?”宋玉对曰:“臣闻于师:枳句来巢,空穴来风。其所托者然,则风气殊焉。”

    王曰:“夫风始安生哉?”宋玉对曰:“夫风生于地,起于青苹之末。侵淫溪谷,盛怒于土囊之口。缘太山之阿,舞于松柏之下,飘忽淜滂,激飏熛怒。耾耾雷声,回穴错迕。蹶石伐木,梢杀林莽。至其将衰也,被丽披离,冲孔动楗,眴焕粲烂,离散转移。故其清凉雄风,则飘举升降。乘凌高城,入于深宫。抵华叶而振气,徘徊于桂椒之间,翱翔于激水之上。将击芙蓉之精。猎蕙草,离秦衡,概新夷,被荑杨,回穴冲陵,萧条众芳。然后徜徉中庭,北上玉堂,跻于罗幢,经于洞房,乃得为大王之风也。故其风中人状,直惨凄惏栗,清凉增欷。清清泠泠,愈病析酲,发明耳目,宁体便人。此所谓大王之雄风也。”

    王曰:“善哉论事!夫庶人之风,岂可闻乎?”宋玉对曰:“夫庶人之风,塕然起于穷巷之间,堀堁扬尘,勃郁烦冤,冲孔袭门。动沙堁,吹死灰,骇溷浊,扬腐余,邪薄入瓮牖,至于室庐。故其风中人状,直憞溷郁邑,殴温致湿,中心惨怛,生病造热。中唇为胗,得目为篾,啖齰嗽获,死生不卒。此所谓庶人之雌风也。”

  • 九辩

    宋玉〔先秦〕

    悲哉,秋之为气也!
    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。
    憭栗兮若在远行,登山临水兮送将归。
    泬漻兮天高而气清,寂寥兮收潦而水清。
    憯悽增欷兮,薄寒之中人,
    怆怳懭悢兮,去故而就新。
    坎廪兮贫士失职而志不平,
    廓落兮羁旅而无友生,
    惆怅兮而私自怜!
    燕翩翩其辞归兮,蝉寂漠而无声。
    雁廱廱而南游兮,鹍鸡啁哳而悲鸣。
    独申旦而不寐兮,哀蟋蟀之宵征。
    时亹亹而过中兮,蹇淹留而无成。
    悲忧穷戚兮独处廓,有美一人兮心不绎。
    去乡离家兮来远客,超逍遥兮今焉薄!
    专思君兮不可化,君不知兮可奈何!
    蓄怨兮积思,心烦憺兮忘食事。
    原一见兮道余意,君之心兮与余异。
    车既驾兮朅而归,不得见兮心伤悲。
    倚结軨兮长太息,涕潺湲兮下霑轼。
    忼慨绝兮不得,中瞀乱兮迷惑。
    私自怜兮何极?心怦怦兮谅直。
    皇天平分四时兮,窃独悲此凛秋。
    白露既下百草兮,奄离披此梧楸。
    去白日之昭昭兮,袭长夜之悠悠。
    离芳蔼之方壮兮,余萎约而悲愁。
    秋既先戒以白露兮,冬又申之以严霜。
    收恢台之孟夏兮,然欿傺而沉藏。
    叶菸邑而无色兮,枝烦挐而交横。
    颜淫溢而将罢兮,柯仿佛而萎黄。
    萷櫹椮之可哀兮,形销铄而瘀伤。
    惟其纷糅而将落兮,恨其失时而无当。
    揽騑辔而下节兮,聊逍遥以相佯。
    岁忽忽而遒尽兮,恐余寿之弗将。
    悼余生之不时兮,逢此世之俇攘。
    澹容与而独倚兮,蟋蟀鸣此西堂。
    心怵惕而震荡兮,何所忧之多方。
    卬明月而太息兮,步列星而极明。
    窃悲夫蕙华之曾敷兮,纷旖旎乎都房。
    何曾华之无实兮,从风雨而飞飏!
    以为君独服此蕙兮,羌无以异于众芳。
    闵奇思之不通兮,将去君而高翔。
    心闵怜之惨悽兮,愿一见而有明。
    重无怨而生离兮,中结轸而增伤。
    岂不郁陶而思君兮?君之门以九重!
    猛犬狺狺而迎吠兮,关梁闭而不通。
    皇天淫溢而秋霖兮,后土何时而得漧?
    塊独守此无泽兮,仰浮云而永叹!
    何时俗之工巧兮?背绳墨而改错!

    郤骐骥而不乘兮,策驽骀而取路。
    当世岂无骐骥兮,诚莫之能善御。
    见执辔者非其人兮,故駶跳而远去。
    凫雁皆唼夫梁藻兮,凤愈飘翔而高举。
    圜凿而方枘兮,吾固知其鉏铻而难入。
    众鸟皆有所登棲兮,凤独遑遑而无所集。
    原衔枚而无言兮,尝被君之渥洽。
    太公九十乃显荣兮,诚未遇其匹合。
    谓骐骥兮安归?谓凤皇兮安棲?
    变古易俗兮世衰,今之相者兮举肥。
    骐骥伏匿而不见兮,凤皇高飞而不下。
    鸟兽犹知怀德兮,何云贤士之不处?
    骥不骤进而求服兮,凤亦不贪餧而妄食。
    君弃远而不察兮,虽原忠其焉得?
    欲寂漠而绝端兮,窃不敢忘初之厚德。
    独悲愁其伤人兮,冯郁郁其何极?
    霜露惨悽而交下兮,心尚幸其弗济。
    霰雪雰糅其增加兮,乃知遭命之将至。
    原徼幸而有待兮,泊莽莽与野草同死。
    原自往而径游兮,路壅绝而不通。
    欲循道而平驱兮,又未知其所从。
    然中路而迷惑兮,自压桉而学诵。
    性愚陋以褊浅兮,信未达乎从容。
    窃美申包胥之气盛兮,恐时世之不固。
    何时俗之工巧兮?灭规矩而改凿!
    独耿介而不随兮,原慕先圣之遗教。
    处浊世而显荣兮,非余心之所乐。
    与其无义而有名兮,宁穷处而守高。
    食不媮而为饱兮,衣不苟而为温。
    窃慕诗人之遗风兮,原讬志乎素餐。
    蹇充倔而无端兮,泊莽莽而无垠。
    无衣裘以御冬兮,恐溘死不得见乎阳春。
    靓杪秋之遥夜兮,心缭悷而有哀。
    春秋逴逴而日高兮,然惆怅而自悲。
    四时递来而卒岁兮,阴阳不可与俪偕。
    白日晼晚其将入兮,明月销铄而减毁。
    岁忽忽而遒尽兮,老冉冉而愈弛。
    心摇悦而日幸兮,然怊怅而无冀。
    中憯恻之悽怆兮,长太息而增欷。
    年洋洋以日往兮,老嵺廓而无处。
    事亹亹而觊进兮,蹇淹留而踌躇。
    何氾滥之浮云兮?猋壅蔽此明月。
    忠昭昭而原见兮,然霠曀而莫达。
    原皓日之显行兮,云蒙蒙而蔽之。
    窃不自聊而原忠兮,或黕点而汙之。
    尧舜之抗行兮,瞭冥冥而薄天。
    何险巇之嫉妒兮?被以不慈之伪名。
    彼日月之照明兮,尚黯黮而有瑕。
    何况一国之事兮,亦多端而胶加。
    被荷裯之晏晏兮,然潢洋而不可带。

    既骄美而伐武兮,负左右之耿介。
    憎愠惀之修美兮,好夫人之慷慨。
    众踥蹀而日进兮,美超远而逾迈。
    农夫辍耕而容与兮,恐田野之芜秽。
    事緜緜而多私兮,窃悼後之危败。
    世雷同而炫曜兮,何毁誉之昧昧!
    今修饰而窥镜兮,後尚可以竄藏。
    愿寄言夫流星兮,羌倏忽而难当。
    卒壅蔽此浮云,下暗漠而无光。
    尧舜皆有所举任兮,故高枕而自适。
    谅无怨于天下兮,心焉取此怵惕?
    乘骐骥之浏浏兮,驭安用夫强策?
    谅城郭之不足恃兮,虽重介之何益?
    邅翼翼而无终兮,忳惛惛而愁约。
    生天地之若过兮,功不成而无嶜。
    原沉滞而不见兮,尚欲布名乎天下。
    然潢洋而不遇兮,直怐愗而自苦。
    莽洋洋而无极兮,忽翱翔之焉薄?
    国有骥而不知乘兮,焉皇皇而更索?
    宁戚讴于车下兮,桓公闻而知之。
    无伯乐之相善兮,今谁使乎誉之?
    罔流涕以聊虑兮,惟著意而得之。
    纷纯纯之愿忠兮,妒被离而鄣之。
    原赐不肖之躯而别离兮,放游志乎云中。
    乘精气之抟抟兮,骛诸神之湛湛。
    骖白霓之習習兮,历群灵之丰丰。
    左硃雀之茇茇兮,右苍龙之躣躣。
    属雷师之阗阗兮,通飞廉之衙衙。
    前轻辌之锵锵兮,后辎乘之从从。
    载云旗之委蛇兮,扈屯骑之容容。
    计专专之不可化兮,原遂推而为臧。
    赖皇天之厚德兮,还及君之无恙!